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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愿心里一惊，赶紧点了撤回。

他怕他说得不好，让他们现在本就脆弱的关系更加恶化。隔着屏幕也不能看到宋祁的表情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。

还是好好组织一下，明天当面和宋祁解释吧。

而且，说不定现在宋祁也睡了。

没想到对方的昵称很快变成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…”。

只不过变了又变，一直没有消息发过来。

夜晚的时候人会比较容易冲动。黎愿突然想现在就见宋祁，想对他说迟来的对不起。

他深吸一口气敲下一行字，“我刚刚搜到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烧烤，一起去吗？”

烧烤确实有，是昨天听前辈提到的，宋祁现在还没睡说不定也是饿了。

异地的时候黎愿就常给宋祁点外卖吃烧烤。烤鸡翅、烤茄子、烤通心菜、烤薯塔，每次必点这四个，因为宋祁喜欢吃，吃不腻。

两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，宋祁出来的时候黎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，轻轻地帮他把门关上。

大半夜酒店里静悄悄的，怕吵到别人黎愿一直到电梯里才敢开口，“你怎么还没睡？”

宋祁叹了口气，“前辈打呼，睡不着。”

一路上籍由两位前辈打呼的事情两人轻松地聊了不少，只是丝毫不聊和他们两个有关的话题。

烧烤摊并不远，过两个小红绿灯就到了。

吹着微凉的夜风让两人都能冷静些，久违地除了工作，这还是第一次和对方一起单独出来，两人都有些紧张。

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太对，他们还在出差明天还要工作呢。但这是约会吧！两人不约而同地想。

点完餐两人面对面坐着，一时没人再起话头。

烧烤摊人挺多，估计还要好一会才能上菜。

黎愿不断望左望右，心里砰砰打着鼓。

左右手不断交替捏着，终于他咬了咬唇下定决心。

“宋祁，那个时候我十一月回家，是因为我奶奶生病了。家里积蓄不多，那段时间我忙着打工，还有实验室的项目，所以才没怎么能陪你。对不起。”

宋祁有些错愕，“她怎么样了？”

“是尿毒症，她现在每个星期都会去医院做两次肾透析。对不起，我那个时候没有考虑你的感受，觉得和我在一起不能给你好的未来。”

“我那个时候感觉事情一团糟，压得有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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